只不過,回到臺灣後的職場文化讓她有些沮喪。在美國,同事間感情很好,會一起悠閒小酌、天南地北聊,當然也聊學術,整體氣氛比較輕鬆融洽,但回到臺灣,由於她是系上唯一的女老師,也是年紀最輕的,因此她感到與同事之間有些距離感。
身為新手教授需要負擔許多教學任務,當被問到「覺得臺灣職場相比國外有什麼優勢?」她的回答是:「講國語!」但旋即尷尬地說:「這樣算優勢嗎?」對比在美國備課「很辛苦」,「講笑話還要先想一下」,在臺灣就可以自在地發揮。
政治也是曾鈺茜回臺灣的主因之一。她在美國加入 FAPA和海外臺灣青年陣線。在 FAPA 期間,她和成員到國會遊說,希望美國議員可以支持一些臺灣的法案,她說:「因為臺灣政府有時候很難施得了力,反而民間力量會是重要的力量。」
「我打死都不想當中國人。」她不諱言自己的政治立場,「我以前政治立場比較偏藍,可我出國之後,整個人調性就換了,變得滿希望臺灣是一個國家的。出國後我也更瞭解其他國家對臺灣的立場和態度——他們基本上都承認臺灣這個地方,可是完全不承認中華民國這個國家。」
曾鈺茜的辦公室窗外可以望見農學院綠意盎然的校園,時不時會有學生駕著實習耕耘機開過。她望著窗外說:「我回來就是要服務臺灣的農民,所以可能跟商業的人想法不太一樣。商業可能是駐足臺灣,放眼天下,可對我來講,我其實就只是 care 臺灣,我在意我可不可以孕育出好品種?對臺灣人有沒有幫助?」
她熱愛這塊土地,希望能一直生活在自由民主的臺灣。如果臺灣是往香港一國兩制逐漸崩壞的未來走去,她才會慎重考慮未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