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重點摘要
在專題報導《假訊息與它們的產地》上線後，READr 在 facebook 上舉行了兩場線上講座。第一場「媒體裡的假新聞」，邀請中正大學電訊傳播研究所副教授胡元輝、資深記者范琪斐來聊聊新聞媒體中的假訊息。每位讀者都可以提出問題、參與討論，讓議題有機會雙向溝通。
什麼是假新聞？偏頗報導可以稱為假新聞嗎？
胡元輝：「假新聞包含部分真實、部分錯誤的訊息，但並不包括不同的意見在內。」
讀者 Hsin-chan Chien：很多媒體未必是造假訊息，可是只用片面、偏頗的方式進行報導，這樣也算假新聞嗎？
講者 范琪斐：我覺得不算，打假新聞都來不及了，片面報導顧不了。
讀者 Hsin-chan Chien：可是像中天電視台曾經報導木柵動物園有了熊貓之後，參觀人數一飛沖天。這就是片面資料餵養給觀眾錯誤資訊⋯⋯。
講者 胡元輝：假新聞包含部分真實、部分錯誤的訊息，但並不包括不同的意見在內，也就是立場沒有真假，事實才有正確或錯誤的問題。媒體的風格與偏頗並不相同，媒體故意忽略社會上存在的重要觀點是偏頗，但喜歡報導某類題材則是風格問題。
動物園的每年入園人數是公開資料，有興趣的人都可以去動物園網站查。對於入園人數變化的解釋，就不是數字所可以完全解釋的了。
讀者 Jameson Wu ：假新聞的程度如何界定？如同一條新聞內容，有 80％ 為真 20％ 為假，還是 50％ 是真 50％ 是假可稱為假新聞？
講者 胡元輝：假新聞主要是針對「故意造假」或「錯誤虛構」的部分來處理。無心之失一般影響較小，對民主運作的傷害亦不大。
《社會秩序維護法》的構成三要素：訊息為假、有無惡意、影響公眾
讀者 Yi-Chian Chen：不小心「以訛傳訛」的老人小孩也有刑責嗎？
記者 李又如：依照假訊息成罪的三個要件：「訊息為假」、「有無惡意」、「影響公眾」。在社會秩序維護法中，有無惡意是「輕判與否」的指標，但沒有惡意不代表就無罪，而是有可能減刑。
就我這次報導中所看的 60 幾份判決書，沒有惡意（只是轉貼）就無罪的案例佔大多數，只有幾個案子沒有惡意還是判罰，而這些案子的共通點，都是轉貼「小孩被綁走」之類的隨機擄人謠言。所以建議大家收到類似訊息時，先不要急著轉貼給親朋好友，可以先查證訊息內容，以免造成無端的恐慌！
媒體可以引用網路上的素材但必須查證
讀者 Dago Lin ：現在假新聞的出處，有很大部分來自零散的網路媒體如爆料公社，在這之中傳統媒體則扮演傳聲筒，翻拍的新聞成本低，又能撐時間。但這種作法沒求證就曝光，（媒體）有錯也可以說自己ㄧ樣是受害者，理論上不行吧？另外想問事實查核中心目前鎖定的對象有包含非傳統非主流的小眾媒體嗎？
記者 李又如：這則查核報告很經典：https://tfc-taiwan.org.tw/articles/379
講者 范琪斐：我以電視台的角度來回答你。各媒體都會去其他形式的媒體找新聞素材，電視台看報紙網路找角度是很尋常且必要的，但不管是哪個管道來的消息，負責任的媒體都應要盡最大可能去求證。我自己很堅持，至少要有兩個可信任的媒體報過才能引用，但這也不是不會「凸搥」，即使是紐時己經算是做得很嚴謹了，最近也才出過大包。
台灣的假新聞亂象，是專業或時間不足，還是系統性的刻意為之？
讀者 Dago Lin ：之前看到范記者上視網膜的節目「今夜造口業」，提到假新聞的原因之一，是負責報導的記者對於事實掌握度不夠，可能是能力問題、時間問題或其他原因，而不是刻意使然。想請問依您的經驗，目前台灣的假新聞亂象，大多是專業或時間不足嗎？還是刻意或系統性的做出這些假新聞呢？
讀者 李例嬛：記者疏於查證是否也算假新聞呢？
講者 范琪斐：以上皆是。現在的電視台記者，一天出三到四條新聞是常態，平均每條新聞（連交通時間算在內 ）可能只有兩小時能處理，要訪、要寫、要錄音、再剪接，就要把成品交出去，能不出錯嗎？記者寫爛新聞寫多了，怎麼寫深度報導？久而久之，能力也變不足了。加上電視台都是有立場的，這個部分應該算是刻意及系統性的吧。
國內外目前對假新聞的因應機制？
台灣事實查核中心的作業狀況
講者 胡元輝：台灣事實查核中心的查核來源：
- 網路與社群平台受到檢舉的新聞或訊息
- 公眾向本中心檢舉之新聞或訊息
- 各媒體關注或爭議的要聞
中心有公開的查核準則，可參考 https://tfc-taiwan.org.tw/node/71
以目前情況來說，同時進行的查核題材多在 5 則以上。目前每週查核報告平均為 2-3 則，預計下半年可提升為每周 4 則以上，甚至更多。
李又如：就台灣事實查核中心的經驗，查到假訊息的「製造來源」和「散佈來源」是一件容易的事嗎？
講者 胡元輝：不容易。因為 IP 可輕易更改，網路世界太浩大了。
台灣事實查核中心的合作平台
讀者 李例嬛：為何事實查核中心在平台業者上只與 Line 合作呢？其他國家在臉書上也有查核組織，台灣對臉書的依賴度也算高，為何沒有選擇與臉書合作？
講者 胡元輝：台灣事實查核中心希望與各網路平台達成合作，因為平台是假訊息傳播的重要通道。目前都在努力中，希望陸續有好消息向社會報告。
讀者 Dago Lin ：事實查核中心的計畫目前有打算和其他團體合作嗎？畢竟單打獨鬥滿辛苦的。
講者 胡元輝：我們和教育電台合作聲音版的查核報告，和華視合作影像版的查核報告。
打假訊息——與第三方機構的合作方式
讀者 陳彥宇：做事實查核的最終目的，應該是要讓大眾接觸到正確的訊息，但大眾的記憶力其實並不好，加上社群、網路上的資訊產生速度太快，可能查核結果出來，大眾早就忘了原本錯誤的資訊內容，只留下了對於該訊息的壞印象或想要「黑」的人事物，許多對假訊息沒有警覺的人，甚至是無法接觸到查核結果的。這種情況有改善的方式嗎 ?
當時我有提問，如果已經確認這則新聞、或連結有爭議，甚至被認定為假訊息，有沒有可能在使用者要把連結發出去的時候，在使用者的介面上提醒它此訊息有爭議，其實技術上是可以做到的。
LINE 回覆我說，使用點對點加密技術保護用戶隱私是他們的大原則，不在聊天室中設定任何可能造成民眾輿論或意旨任何一方有意監控用戶的可能性，所以這點他們沒辦法做。但有願意合作還是要鼓勵啦！
讀者 Dago Lin ：如果臉書在美國有做事實查核，台灣的部分，有無可能和事實查核中心合作呢？除了 LINE 以外，臉書也是個假新聞氾濫的地方。
記者 李又如：關於事實查核中心跟臉書有沒有談這件事，我沒辦法代為回答。但我有觀察到，有這個機制的國家，臉書會直接列出合作組織的清單，數量滿多的，台灣可能還沒有這個環境。
讀者 陳彥宇：與第三方合作確實可以從源頭減少假訊息的傳播。除了網路、通訊軟體平台外，還有某些造假慣犯的電視新聞媒體，一旦放送即難以收回，或是最難管理的人跟人之間的「耳語」，耳語幾乎不可能溯源。如果是這些來源，那以正確訊息的流量蓋過不知可不可行。想請教老師們對於「主動推送事實查核結果」的實行可行性看法如何?
記者 李又如：關於流量，之前臉書跟 Google 的代表在協調《數通法》的時候就有說，被標註為假訊息的訊息流量反而會更高，還滿傷心的⋯⋯。
講者 胡元輝：事實查核不是解決假新聞的萬靈丹，但仍是必須努力的方法。我們也不能說效果難測就不去做，假訊息跑得快，但事實查核也運用很多認知科學的方法，希望對降低假訊息的「威力」有所幫助。
媒體自律協會的組織情況
讀者 Dago Lin：台灣有媒體自律協會，但目前這個協會有實質的影響力嗎？程度大概到哪裡？
講者 胡元輝：電視台內部都已有新聞自律組織，衛星電視與無線電視也都有共同的自律組織。此外，有一些業外的媒體監督或評議組織，但不如一些民主國家自律組織的影響力。
讀者 Dago Lin：是否有讓外部人員加入電視台內部自律組織的前例？就像企業稽核也有內部和外部稽核一樣的意思。
講者 胡元輝：電視台會邀請外部人士參與，NCC 規定外部人士要多過內部人士，至於邀請什麼樣的外部人士，就得看電視台的「誠意」了。
媒體的廣告規範
讀者 Hsin-chan Chien：感覺現在很多新聞，不管電視、平面、網路，都變成廣告媒體，這好像不是大家喊喊媒體自律就可以解決。如果是廣告，是不是也需要有廣告規範？就像藥品廣告一樣？
講者 胡元輝：網路的置入性行銷，基本上無法可管，除非違反其他法律規定。但電視的置入性行銷就有法令可管，只是認定也不容易。
內容農場不只在台灣！國外的查核機構與法律制定
讀者 Tin：國外也有很多內容農場，生產不查證的假新聞嗎？
講者 范琪斐：很多，非常非常多。
讀者 Tin：那麼國外有在管制嗎？有什麼值得借鏡的案例？
講者 胡元輝：德國與法國等國家，都已經立法處理假新聞的課題。但這些法律不是直接處分內容農場，前者（德國）要求社群媒體平台處理，刪文或下架等。後者（法國）則是由司法部門處理選舉時期的訊息，內容農場如有誹謗、霸凌、詐欺等問題，則由個別法律處理。目前已有國家直接就網路犯罪等訂定專法，如紐西蘭。
讀者 Yi-Chian Chen：好奇國外事實查核組織發展的狀況如何呢？
記者 李又如：國外的事實查核組織非常蓬勃！有專門查核事實查核組織的查核組織。但目前大部分的台灣民眾，好像還是傾向政府制定法律來介入、管控
講者 胡元輝：據杜克大學統計，全球已有 160 個以上的事實查核活躍計畫，但實際數字超過此數。
政策法規 VS. 言論自由
當假訊息的法律規範碰上言論自由的疑慮
記者 李又如：最近，因為部分台灣媒體參加中國兩岸媒體人北京峰會，大家又開始討論媒體的意識型態問題。雖然偏頗新聞在定義上並不是「假」新聞，但也是民眾關心的問題。不過也有人主張，偏頗新聞因為隱匿了部分的事實，也算是假新聞。
因此，立法委員黃國昌近日提了一系列法案，希望從《廣播電視法》和《國家安全法》禁止從威脅我國憲政體制存立的敵對國家或團體，收受一定財產上利益的企業或個人，在我國經營、控制廣電媒體。但這樣會不會有違反言論自由的疑慮？好奇兩位前輩怎麼看。
講者 胡元輝：台灣媒體人進行兩岸交流並無問題，也是一種促進相互理解的對話。但既然是交流，就不會是單向傳播，既然是對話，就應該有多元討論。此次峰會並沒有讓人看到多元，反而像單向的宣傳，實在顯現不出交流與對話的意義。
講者 范琪斐：對我來說，偏頗新聞不是假新聞，因為我不相信會有完全中立的報導，閱聽人還是要自己慎選媒體。我們吃到肚子裡的東西，都有有機無毒之分，放在腦袋裡的東西更要講究。
黃立委的法案內容，我還沒細看，但我認為假新聞的確要有法律規範，不過我的出發點會是假新聞要如何界定、如何罰。至於敵對國家云云，就有點困難，這法審一百年都不會過吧？
講者 胡元輝：我也未看到黃委員法案的細節，難以直接評論。原則上，我認為民主國家對於有敵意的國家確實可以採取必要的防範措施，其中包括媒體的經營。
最近法國制定的遏制假新聞、假訊息的立法，即對境外電視於選舉期間傳播假新聞，做出可由傳播監理機關下架的規定。不過，立法規範必須嚴謹，對於諸如媒體經營者財產來源等之類事項的界定，仍須依循民主常軌周延討論，否則即有傷害言論自由之虞。
政府對媒體的介入？
范琪斐：「我們美國就是總統自己出來罵 fake news 這樣算不算政府介入？」
讀者 Juan Chiu：關於 NCC 開罰中天或其他頻道，究竟審查標準是如何呢？這樣的審查標準是否會有偏頗，會不會變成政府在某種程度上限制言論呢？
記者 李又如：NCC 所用的法條，是媒體產製新聞應盡到事實查證原則，所以沒有管「內容」，怎樣才算盡到查證義務，被寫在同業公會的綱要裡，我個人是覺得滿模糊的。
NCC 通常不會公開委員的發言，只有這次中天抗議了，才發新聞稿講這幾個案子為什麼被罰。我認為透明度是 NCC 可以再努力的地方。
講者 胡元輝：NCC 的透明度確實還需加強。不過就我所知，NCC 若有處分，會發新聞稿。另外，每季也有公開的統計及說明，可以上網查詢。
讀者 Juan Chiu：國外也有這種開罰的例子嗎？目前世界各國，如美國、英國等國家，對於假新聞的介入程度是多少？政府介入的力道怎麼拿捏呢？
講者 范琪斐：我們美國就是總統自己出來罵 fake news 這樣算不算政府介入？美國、英國政府介入都不多，因為言論環境是比較自由的。政府只要一介入，就容易被扣上「妨礙言論自由」的大帽子，但最近印尼政府不是才大力打假（新聞）嗎？ 成效好像不錯。
讀者 Juan Chiu：算吧！算主觀的介入（笑）！
我們可以怎麼做？
如何減少假訊息的產製？
范琪斐：「用資本主義手段來對付資本主義生出來的病灶。」
讀者 Meng-Ting Tsai：目前抑制假訊息的方式，除了從產出的查核結果、再視情況予以裁罰外，在假訊息生產之前，有沒有什麼比較具體的方法，可以減少假訊息製造的制度或方式呢？
記者 李又如：媒體內建的事實查核組織可能是一個方法？國外有很多媒體都有這個機制，直接納入新聞產製的流程。
講者 范琪斐：做假新聞大部分是因為有利可圖，政治意圖反而占少數，所以從「金流」下手，是很準確的做法。
我曾經在美國採訪過一位專家，他覺得上廣告的品牌也要負責。消費者如果發現品牌被放在假新聞網站，就要去跟品牌施壓、跟平台翻臉，平台才會努力把品牌的新聞從假新聞網站抽掉。這己經有人在做了，「Brandguard」就是專門幫品牌找尋自家廣告被下到假新聞網站的服務。
因為做假新聞是為了賺錢，所以一定要弄到無利可圖才能完全消滅（假新聞）。 我很贊成美國現在有很多查核機構發展成盈利機構，用資本主義手段來對付資本主義生出來的病灶。
（編按：Storyful 是一間社交新聞通訊社，由一名愛爾蘭記者創辦。該站利用技術力收集、透過即時監控工具，全天候監測過濾社群網站的貼文，在社群平台上挖掘具有報導價值的熱門訊息，並確認消息是否正確。若訊息為真，就會詢問原作者授權，最後將這些資訊提供給合作媒體刊載或播出。）
讀者 Johnson Liang：Storyful 與其他做調查報導的組織有出過這本書，現在很多新聞來源都從社群網站來，這本書就是在分享如何查證：http://verificationhandbook.com/
讀者 Meng-Ting Tsai：
「讓讀者感受到假訊息對自己是有切身負面影響的，或許是個可以喚起意識的方式。」
讀者 Meng-Ting Tsai：媒體內建的事實查核組織也是由自家組成的嗎？會不會有不易平衡報導的問題？關於 Storyful ，可能需要同時仰賴媒體自律，如果是惡意產出，范記者提到「用資本主義手段來對付同樣源頭的病灶」似乎接近根本的解決方式，不知道這樣的模式有沒有可能在台灣運行？
記者 李又如：媒體的查核組織是自家組成的。除了在新聞產製的過程中查核，也有針對政治人物言論的查核，譬如華盛頓郵報。
你說到一個重點，「不在乎真相只求流量」當然是種選擇，但在這樣的時代，對於真相的追求或許就有機會成為一筆好生意，就像 Storyful 靠這個賺錢。同時，它也會成為動機，讓媒體跟網路平台願意在事實查核上投入資源，因為兩者都不會希望讀者對他們的印象是假訊息很多的地方。
不過這還是比較樂觀的想法，現在 LINE 上假訊息這麼多、這麼容易傳，大家好像不是真的在乎真相⋯⋯。
Meng-Ting Tsai：讓讀者感受到假訊息對自己是有切身負面影響的，或許是個可以喚起意識的方式。像資訊戰或多或少一直存在，但是當人們認知到對未來民主生活已經產生威脅，關注的聲量就提高了。希望不是只存在同溫層內的現象！
范琪斐：「台灣目前最困難的地方，不是在法律不足，而是社會太過分裂。
不管那一邊執政，都會有執法不公的嫌疑，法律訂再好也沒用。」
記者 李又如：那范姐支持制度管制嗎？就像你說的，假新聞要如何界定、如何罰，你的標準會是什麼？
講者 范琪斐：其實現在不管哪一個國家，在發媒體執照時就有管制了，我當然是說民主國家啦！極權國家不在討論之列。在造成國家安全疑慮時，行政命令就可以做到了。美國總統川普今天（5/16）才用行政命令，將禁止美國企業使用外國對手提供的電信網絡設備和服務，這是同樣的原理。
有沒有影響到企業權力？當然有！但如果政府認定有國安疑慮，此時國安重於企業的選擇權，便可以執行。 美國制衡的方式，就是讓企業也有權利將政府告上法院。
所以我覺得台灣目前最困難的地方，不是在法律不足，而是社會太過分裂。不管那一邊執政，都會有執法不公的嫌疑，法律訂再好也沒用。
假訊息嚴重，2020 大選令人擔憂？
范琪斐：「要有效打擊假新聞，一定是平台、政府、查核單位及讀者都要一起努力。」
言論自由演變至今，有些媒體甚至淪為特定人士的專屬電視台。先前在琪斐的寰宇漫遊裡有討論過這件事情，但在言論自由的大旗下，好像也只能恨得牙癢癢的，什麼都不能做。
最近立法院通過，將（中國）大陸地區列為「外患」的法律，加上今天（5/16）國安局也列出數個專門法，看起來好像已經有所作為了，但對於那些揮著言論自由大旗，卻做傷害台灣事情的媒體，好像還是拿他們沒轍。
之前俄羅斯介入歐盟某國的選舉，選出了一位看似素人，但背後有許多看不見的大手在操控的領導人。明年就要輪到台灣選舉了，亡國感真的很重，想問兩位與談人有什麼看法嗎？
講者 范琪斐：這是很難的課題，但要有效打擊假新聞，一定是平台、政府、查核單位及讀者都要一起努力。
記者 李又如：網路平台業者真的是最能夠打擊假新聞的地方，可惜目前看到的方法都滿被動的。
如何將闢謠結果曝光？
記者李又如：「大家可以一起協助將事實查核結果散佈出去！」
包括媒體（華視有跟事實查核中心合作），還有網路平台（Yahoo 有刊登事實查核中心的查核報告），
如果你搜尋跟已查證謠言有關的關鍵字的話，Google 也會協助，將事實查核報告列在前幾筆搜尋結果。
講者 胡元輝：希望每個公民都能成為打假的生力軍！碰到假訊息願意「戳」一下，讓假訊息「消風」。